一线,颜色由深入黑,黑简至极,凝成小小的黑洞。
巴比伦中立交易港就仿佛被戳破了一个黑洞,所有颜色和色彩都往黑洞中倾斜,黑洞被喂得越来越肥,正中显露出空洞洞的深渊。明明渊底没光,只看一眼却深邃得浑身都肿胀。
心鼓吹得都快跳脱出胸膛。
再无数次慌乱的“这怎么回事?”“我们要回去了吗?”,娇娇都得不到回答,港主说到做到,只回答三个问题。
那现在该怎么办?
宫森也没有答案。
区域开始失衡的抖动,本就马赛克停泊船舰像是被大光圈的虚化镜头罩住,立足的金漆桅杆也同样被拉得细细长长往上飘,娇娇足底一空,宫森已抱住它,两人呈飞坠之速往下跌。
就连借以助力的漂浮力都消失了。
没了神秘力量的依托,所有物体都在往上飘,唯独他二人往下坠,起初还有五彩斑斓,到暗影流光,再到光点,再到无。
他们于一片黑暗中,不断地下坠、下坠,互相依托的只要彼此。
他们下坠时间之久,久到丧失了对时间和空间的感觉,久到他们没觉得在下坠,就像将一只蚂蚁从喜马拉雅最高处往下扔,蚂蚁以为它就是在风中出生和死去。等娇娇在意识到他们又重处于无重力的环境中时,莫名的觉得有些轻松。
说来很神奇,经研究表明,人处于失重环境下时,大脑会联想到漂浮在子宫中羊水里的自己。
满满被羊水包裹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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