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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如今是神志不清,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等他清醒过来,当真还是这种态度,而非将她重新掳回去,重新惩罚她吗?
见她许久不说话,谢凤池眉头微蹙,没有血色的面庞浮出一抹沉寂晦涩。
随即,他忍不住咳了出来,洛棠眼见,一眼看到他背后有伤口挣开了,鲜血将她干净的被褥染红了。
洛棠当即跳脚:“你快别动了!”
一顿鸡飞狗跳,谢凤池极为艰难地醒了半刻钟,便又昏了过去。
洛棠焦头烂额,没法地趁着天未黑,又悄摸地去了趟医馆给他重新拿药。
心里想着,最后一次,他再折腾,自己绝对立刻就走!
说来也巧,京中剩下的后半程消息终于传到了小县城。
洛棠站在路边,听归家的货郎们打趣着说,圣上醒后,大家都以为安宁侯必死无疑,结果安宁侯严明举证,他后院中的女郎,并非娴妃血脉。
洛棠当即愣在街角,被夏夜的晚风吹凉了半截心肝。
什么,她不是娴妃的女儿?
“六皇子哪肯依呢,他自己都要完蛋了,这不得拖着安宁侯下水?就把从小教养那女郎的老婆子给带了过来,”
“谁知道安宁侯高啊,还攥了不少其他证据,戳着六皇子的心,证明了那女郎是娴妃一个堂妹的私生女,并非是娴妃的女儿!”
“是故,那女子当年也是由顾家的人给送去发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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