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把脉,诊断说娘子伤寒是一方面,忧思过重也是一方面。
绣光的眼神便落在了洛棠身上。
感知到那道视线,洛棠无处可避,她苍白的唇瓣抖了抖,极为勉强地笑了下。
“老夫开几贴药,伤寒好治,可心病还需慢慢调理。”
老大夫不了解这小方天地间的胶着,自顾自转身去写方子,绣光坐到床畔,捉起洛棠的手轻轻拍了拍:“娘子怎就忧思过重了呢?”
洛棠忍不住地颤抖。
她觉得对方好像个刽子手,举着刀挑起她的下巴,问,怎就不想活了呢?
她猝不及防落了泪,蝶翼似的睫羽被波动,颤如涟漪。
洛棠赶紧抽出擦拭,给眼尾揉出一抹醉红。
这副脆弱的模样落在绣光眼中,有几分可疑,可终归叫她明白,殿下为何如此倾心。
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