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儿戏!?
圣上自然当他为转移注意力胡言乱语,怒不可遏地砸来一方砚台。
随行带着的肯定不是大物件,要躲也能躲掉,偏偏谢凤池膝盖着地跪得四平八稳,只微微动了动脑袋,算准了角度,叫砚台没砸到要处,却破了皮,血流不止地顺着他清俊眉眼潺潺滴落。
“臣未敢有一言欺瞒。”
“现在不敢欺瞒了?瞒着送崔绍剑的事我看你敢得很!”圣上也算是看得谢凤池长大,如今屏退旁人,更有几番长辈训斥的意味在其中。
谢凤池也不怯懦,平平静静条理清晰地回,送剑之事,他当真不知晓,若是早知安宁侯府也牵扯其中,他必不可能毫无准备,还将证据转由大皇子上达天听,其中或有误会,可待他自查禀报。
圣上沉着脸,倒也信了几番。
此事已经隔了大半年,谢凤池若真有心,不可能这么久都扫不干净自己的尾巴。
谢凤池又说,今日之所以又揭露大皇子刺杀六皇子,便是听到刚刚御史大夫呈报,联想到,江南的贪腐案经由大皇子审理,他若想夹带私活最是方便,先是暗中对六皇子不利,明面上再将安宁侯府扳倒,朝上便再无他可顾忌的了。
太过巧合的事,总会让人怀疑有猫腻。
圣上又问他可有证据,谢凤池坦坦荡荡说了句没有,不过他自可入狱,等禁军与大理寺查明后再做定夺。
谢凤池面色坦然,丝毫不避讳地揭露安宁侯府与六皇子一系往日的瓜葛,老侯爷关爱六皇子这事本身也瞒不住,他如此诚恳,更叫圣上心中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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