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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直输、一直输、一直输。
那个她分明见过在牌场里游刃有余、信手拈来的哥哥,今晚稳坐每一把的下游。
赵轻禾不断地问:“怎么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输?”
梁风却一眼都不敢再看沈颐洲。
她要走对子,沈颐洲就定能在她之前走出对子。
她要走顺子,沈颐洲就如有神助地率先走出最小的顺子。
她手里若是有单张走不掉,沈颐洲就是拆顺子也要先走一张单张。
而她走的牌,沈颐洲从来不压。
要不是赵轻禾有些喝多了,怎么会看不出他最后手里凌乱摆着的,分明是几副出手就能赢的王炸。
connell没醉,可他却也一句话未说,只笑呵呵地赢牌。
冷热阵阵交替,梁风无意识地一口口酒下肚,企图麻痹自己的敏/感、多疑。
直到——赵轻禾迷瞪着双眼从沈颐洲丢下的牌子拼凑出四个a,转头问沈颐洲:“哥,你不是有牌吗?刚刚为什么不出?”
再难待下去,更怕他此刻说出什么话。梁风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而后,起身离开。
燥热、无处纾解。
梁风站在洗手间里,清晰地听见自己砰砰而响的每一声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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