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老太爷一脸认真的表情,谢朗一时竟不知他爹是在装傻呢,还是真傻呢。
“父亲啊,三郎搞得那东西,威力太大,他一药桶下去,那场景,光只是想想——”谢朗琢磨着措辞,“您觉得那是战争?还是单方面的屠杀?”
在冷兵器时代发动热武器,降维打击,虽胜然——必将无比惨烈。
谢朗幽幽道:“天启和南蛮有世仇,杀蛮族亦是天启众生之愿,但人,人心是非常奇怪的存在,有人会为蛮族覆灭而欢呼,但也总少不了有人会唾骂,特别是在实力过于悬殊的情况下,三郎以几乎屠杀的方式灭杀南蛮。”
强者令人畏惧,弱者使人怜悯。难怕,这弱者是他们天启的世代仇族,也总有人会心怀慈悲。
谢朗光用脚趾想,都能想到那些“心怀慈悲”的人会如何口诛笔伐。
踏着鲜血留名史册者,有几人能摆脱争议。
“三郎那孩子,以他的才情,可以以更好的方式青史留名。而非以战争的方式,让自己陷入百世,乃至千万世之后的争议中。”谢朗看着窗檐垂落下的晶莹水珠,“我总希望他清清白白,流芳百世。”
“呵呵——”谢老太爷突然却笑了起来。
谢朗莫名回首,“父亲,这事关三郎千秋之名,您正经些。”
谢老太爷却反问:“阿朗啊,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让阿齐从政,让你从文,守琅琊祖业吗?”
然,不待谢朗回答,他便说道:“你啊,有时候就是太感情用事了,当年对阿闵也好,现在对三郎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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