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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见车上的那一束野花野草, 无奈道, “果子还能吃,你摘这么一束花草做什么,净瞎闹腾。”
谢云曦不服气, “哪有瞎闹, 我觉着这束小花挺好,小五瞧见必会欢喜,至于桑果味美,给大家做零嘴可不正好。”
闻言,谢文清颇为狐疑地盯着他猛瞧。半响,亦是恍然,“你这是想声东击西,用花用果移了她们的注意吧?”
算盘打得挺美,不过也太低估他娘和二伯母的道行了——哎,三郎果然太天真。
谢文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三郎啊,你还是少同那孙某人来往。”
“啊?”
这话题转得太快,谢云曦一头雾水,刚还在说花果之事,怎么突然又扯上孙某人?——这都变某人了,什么仇,什么怨,连说名字都不乐意了?
正当谢云曦觉得奇奇怪怪,糊里糊涂的时候,一阵暖风吹来,车上遮阳的轻幔浮动,鼻尖恰闻浓浓麦香,带着朝阳的暖意,泥土的芬芳,不觉令人心旷神怡。
——那是初夏的味道。
侧身望向车外,入目满是金黄,阡陌纵横间,俱是挥汗割麦的庄稼人,田间一片火热,繁忙。
谢文清喟叹:“小麦深如人,澶漫不见地。今年的小麦收成比往年好了许多,三郎的深耕晒垡之法着实有奇效,当居首功。”
深耕晒垡确实是改善土壤,减少病虫害的好法子。
不过,谢云曦两年前只是粗粗一提,那时他对深耕晒垡也不过一知半解,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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