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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曦面上客气,内心悲痛——这都什么事,做姐的清空了他的新酿,做大伯的搬空了他的酒窖,嘤嘤嘤,他实在太难了!
谢朗瞧见他家三郎瞥过来的视线,莫名心虚了一下,借着品酒的架势,倒也没人发现异常。
众人看过去时,谢家家主依旧还是那个如琢如磨的有匪君子。
谢云曦气得深受内伤,又不好发泄,只得先憋着,总归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的。
——呵呵,从来都只有他让人无可奈何,别以为他不知道,青梅酒之事又是他家二姐进的谗言。
有一说一,有仇报仇,他要是不画一幅精美绝伦,天下无双的绣花底稿回赠于她,可当真对不起今日他被连环设计的憋屈。
论书堂右侧屏风后,女眷聚席。
谢年华端坐其中,因之前犯过,谢王氏还未消气,这会儿她极其安分,其他几家女眷瞧着,还以为谢二姑娘这是长进了,倒是狠狠夸了又夸。
谢年华谦虚安分的回了礼,便又低调成了鹌鹑,不多说一句多行一步,可见她还是极敬畏她亲娘的——当然那刺绣的惩罚同样功不可没。
“哈欠!”谢年华以帕掩鼻,打了一寒颤。
安颜以为夜间微凉,俯视轻语,“二姑娘,女婢给您拿一披肩挡挡?”
谢年华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无事,我热得很,可能是飞絮尘埃之类的进了鼻。”
闻言,安颜只得退至身侧,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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