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行至前厅时,谢文清端坐榻上,身前是一张木质茶案,上面则摆放着一套新烧制的精致茶具。
时下流行茶饼,更喜在茶内加盐加姜等,口味极重,谢云曦喝了多年的白水,从不碰茶饼。
直到去年谷雨前后,他从一处茶田采摘了不少茶叶,且专盯着那一小撮嫩芽摘,回头炒了许多次茶,霍霍掉大半,最后总算折腾出两节竹筒大小的谷雨茶。
当然,任何新的事物,初时自然会有争议。且他那般霍霍茶叶,着实铺张浪费。
为了宣传炒茶,方便以后继续有茶可霍霍,谢云曦忍痛分出一管茶叶,附带表演了一套茶艺。
茶艺一出,谁与争锋,茶饼突然就不香了。
先不说清茶的味道如何,就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形式下来,瞬间便受到了谢家上下的追捧。
这不,前几日就有族人求了制法,炒出了不少的好茶,而谢云曦只需提供方法,便可翘起二郎腿,坐等他人送上茶叶。
咸鱼的人生,刹那巅峰。
而此时,谢云曦和谢文清喝的便是今年刚送来的谷雨茶。
经过谢文清一顿繁琐的操作后,谢云曦总算喝到了一小盏清茶——小到只能两手指捏着喝的一盏清茶。
末了,谢文清还端着架势,“三郎觉得本君的茶艺如何了?”
自作孽不可活的谢云曦只能职业假笑,“大哥的茶艺自然极好。”
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暗暗郁闷——哎,早知道就不搞这些形式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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