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动岁月的力量贯穿自然之中,或许在震动之中,连带着最后的残破帷幕也要化作飞灰而去,教世人连这样仅有的遮掩都尽都不存。
又或许,真正彻底凶兽化的那一步跃出的顷刻间,其从形神本质再到万法诸相的脱胎换骨,会酝酿出真正覆灭诸界,覆灭万象生灵的最大祸端,那是在原始凶兽的目光未曾垂落此界的时候,却由人族的修士自己修炼出了覆灭自己的原始凶兽。
这条看起来好似是没得选的路,实则在楚维阳的眼中,也同样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老禅师在饮鸩止渴,邢老道人在印证着温凉平和的纠错之途上某种或许正确的可能,而楚维阳则在昔年未曾凝聚道果的时候便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途。
这一刻,在明悟有了此番的感触与体悟之后,楚维阳在这顷刻间,忽地立身在世外,立身在那昏黄雾霭之中,再回看向那道垂落的幡旗,会看向那九天十地的旧地所在之处。
忽地,这贯穿了万古光阴岁月的新旧两道的拼杀,那累累血泪篇章与白骨祭坛看罢之后,楚维阳的心神之中,却无端的,没有了纯粹的萦绕在七情六欲之中的仇恨与愤怒的情绪。
这累累血债的因果或许终究要清算,新旧两道的经年拼杀终究要有悲凉落幕的一日。
但那将不再仅仅只是报仇雪恨。
在这一刻,楚维阳明白了某种尚还在死生的定鼎之上,远比性命的存在与消亡更为重要,更为高远的事情——
大道争锋!
老禅师,天炎子,邢道人,他们不是在桎梏于生灵的死生本能,被七情六欲所驱使着进行斩灭性命的厮杀。
他们是在大道争锋。
而当老禅师屈指一弹丝绢帛书,将咒杀之术晕散在天地之间的时候,或许彼时的楚维阳尚还未曾察觉,但是这一刻楚维阳已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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