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长久的沉默。
只是楚维阳用手指捏着那瓷瓶口的塞子,不断的左右拧动,发出木塞与瓷瓶口剧烈摩擦的刺耳声音。
“姑娘,这可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不论是甚么法子,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的,你骗我没有关系,可不能自己骗自己……”
仍旧是长久的沉默。
楚维阳这里抬起手来,只拿两根手指夹着瓷瓶的脖颈。
“我明白,姑娘家的,面皮总是要比别人薄上许多,那么我来开这个话头儿——淳于姑娘,你看看,我掌握着《清微雷云篆箓书》还有《九元祈灵赤文诸符通旨》,若是要重新炼这么一柄灵韵充足的法剑,该用哪一部符箓来篆刻禁制?”
说到这里,楚维阳才又微微一抬头。
“姑娘?”
原地里,沉默了好半晌,那女子的虚影到底还是讥诮的笑了起来。
“今儿个可算是瞧见了,原来你们魔道修士,都是这样给人讲道理的!”
回应女人魂影的,是楚维阳颇洒脱的一笑。
“可莫要污我名声,我如今是剑宗半个弟子,往后……或许还是庭昌山的半个弟子!
相信我罢,姑娘,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
北方,庭昌山,道宫密室中。
宽敞的密室里,四壁尽是香烛缭绕,烟尘滚滚恍若是层叠雾霭,隐约看去,正北面的墙壁上,高高悬着玉髓河南北的千里堪舆图,宝图下,长长地条几上面,是一面满是丹浆酒液的银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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