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滑腻的乌黑药泥,仔细的浸润、镶嵌进长剑表面的那些粗粝与瑕疵之中。
“欲说杀人之剑,当无所不用其极,当在一剑之中,竭尽全力的用出全数能耐,如此,方可称之为剑出无悔!”
这仍旧是马管事教给楚维阳的道理。
只是作为剑宗的编外人员,修偏门的逃囚,楚维阳竭尽全力在一剑之中用出全数能耐的方式,大约和九成九的剑宗弟子都不大一样。
一遍遍,楚维阳不厌其烦的仔细擦拭着长剑剑身,又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长剑锐利的锋芒,唯恐在手上割裂出细小的伤痕来。
好半晌,原本亮银色的长剑,在楚维阳的擦拭下,遂变成了银灰颜色,仿佛上了一层哑光。
尤是不满足,楚维阳晃了晃手腕,又见玉蛇嗡鸣着探出头来,蛇信吞吐着,一道毒液就均匀的喷在了剑身上。
这便恍若是又在哑光层上浇了一遍漆,趁着毒液湿润,还未完全干燥,楚维阳又托起那沾着药泥的兽皮,一遍遍重复的擦拭着剑身。
那药泥已然是岁月酝酿出来的毒物奇葩,再混上《青竹丹经》秘法孕育出来的玉蛇毒液,楚维阳务求一个效果——甭管是谁挨上了这么一剑,都莫要再想甚么解药的事情,且看能否生生熬过去才是唯一活路!
唰——!
最后,待得楚维阳再将长剑横在眼前的时候。
幽暗的剑光映照着年轻深邃的眼眸,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似是雷与火交织而过!
……
摘雨楼中。
空荡荡的厅堂里,一应的桌椅,不知何时早已经被淳于淮清理了干净。
四面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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