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她生了这么病秧子,掏光了她儿子的钱用来买药材,所以苏定邦每个月才寄那么十来块钱回来。
老太太日子不难过,大儿子在镇上国营厂,二儿子当兵,小儿子军工研究所搞科研。
大儿媳虽然在她面前装温顺,但是把大儿子的钱牢牢扣在掌心,说男人比不上两个小叔子有本事,每个月就赚那么点钱,儿女读书要花用。
二儿子的钱养了女儿,每个月药材花销极大,那个时候一个月四十块钱的津贴,只能寄回来五块十块。
小儿子更绝情,因为老太太不喜欢他,嫌他沉闷,他窝在研究所,除了逢年过节托人寄点钱,其他时间压根不理不睬。
老太太也拿他没辙,寄去的信件像是石沉大海,发的电报也没有回响。
说来说去能指望的也就是大儿子。
苏定邦去年年底回去,熬不住老娘的拗哭,给了她二十块钱,还去镇上买了米面油。
这些都是一家人的开销,大哥很少在家,大嫂和侄子都是跟老太太一起吃,老太太最看重孙子,有什么好的自然是紧着小孙子苏朗。
“你就差不多买点东西,面子上过得去得了。”苏策喝完水,在床边坐下,揉揉脸:“两斤肉一斤白糖一斤水果糖,再从家里带瓶酒给老爷子,差不离。”
他这次过来拜访,酒是买了不少,随便拎一瓶去就是。
陆长风沉默许久,认真问:“这样像话吗?”
他总觉得这是落小姑娘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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