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会,那个时候七八岁,拿着铅笔和草纸就蹲在角落里,别人说什么他记什么。”
苏娉笑着点头,继续听他说。
“后来他开始研究中西医结合,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有些不看好他,言辞颇为激烈。”
“他就拿着纸笔,把人家交流时那些疑难杂症的讨论,还有别人嘲讽和骂他的话通通记下来。”
想到这,张老爷子也不由笑出声:“他那个笔记,很厚。”
他比划了一下:“起码有三分之二是不好听的。”
张轻舟脑袋没撑住,磕了一下,悠悠转醒,打了个哈欠道:“那三分之二有一半是您的功劳。”
苏娉噗嗤笑出声,眼尾上扬,像高悬天边的下弦月。
“睡着了还偷听。”张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装睡?”
“是啊,就想听听您怎么编排我。”张轻舟揉揉脸:“几点了?”
老头子真能唠。
“凌晨三点半。”苏娉抬手,看了眼腕表。
随着动作,她手上镂空的银镯上挂着的铃铛碰撞,张轻舟彻底清醒。
“大半夜不睡觉会阴虚阳亢从而阴虚内热,影响阴阳平衡。”他慢悠悠起身:“一屋子医生,明知道应该适应天地四时变化,偏偏还要逆天而行。”
“我遭不住了,不跟你们这些老同志小同志熬了,我回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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