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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日头正好, 茶馆里坐满了客人。
几名当地的闲客凑坐一桌,打着折扇、举着茶碗,就这么聊络起来。
“听?说了吗,”一名书生道,“都说金陵有高承贵的余党想闹事呢, 又是什么拿到了当年寿州舞弊的新证据。”
“还寿州舞弊啊?”
坐在书生边的同窗摇头,很是无奈道:“官家都换了一个, 那高承贵也死了, 再查,还能查到哪里去?”
书生冷笑:“你这就不懂了, 旧事重提,可不是为了继续查舞弊案。我?听?闻是高承贵的余党与?京城王家有所勾结。”
“京城王家,那不就是圣人娘家?”同窗大吃一惊。
“外?戚嘛,胆子够大。”书生轻哼一声,“这官家坐上龙椅才多?久,就先打起这种主意来。”
“也是因?为当今官家……身子骨不太行吧。”
“小点声。”坐在同桌的中年人提点道,“这是你我?能说的?”
他话音落地,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就一敲鼓,清了清嗓子。
“今日咱就继续讲那飞云大将军和杜家三娘的事,上回说道——”
“怎么还讲啊!”书生抬高了声音,“不是说云万里和杜菀姝都来金陵了,你还讲他们的事,就不怕本人听?见吗。”
同窗闻言愕然道:“他们在金陵?不是在山东么,我?还听?说二人收拾了不少流寇。”
“难道不是去了福州,”中年人插嘴,“夫妇二人去打海贼了!”
台上的说书人一听?,不以为然地摇头。他敲着自己?的小鼓,半是反驳半是玩笑:“你们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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