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晖坐在?椅子上,额角都因怒火而不住抽搐。
他阴沉沉地扫了?吕梁一眼:“你若是想为他说话,就出去。”
吕梁失笑,低着头开?口:“内臣只是怕官家气坏了?身子。”
陆晖却?是不搭理他,转而看向战战兢兢的宫人:“去,把?高?丞相喊过来?。”
宫人赶忙拎着衣袂出门,不出半晌,高?承贵就进了?内殿。
“官家。”
高?丞相进门,也不提大殿之上的争执,反而露出自责:“注意龙体,都是臣的不是,是臣办事不利。”
“你也是个废物东西。”
陆晖气道?:“当年怎就没查出来?,现在?丢人可不止是丢朕的脸!”
高?丞相的头恨不得要低到地缝里:“是臣之过错,请官家责罚。”
要想罚,陆晖早就罚了?。
现在?这林家不能?用?,礼部?又乱成一锅粥,朝堂之上大大小小与之有瓜葛的不知多少。陆晖能?信的,也就只有一个高?承贵,以?及……
“杜守甫,”陆晖咬牙,“朕真是受够他了?。”
他不是不知道?,杜守甫决计不会与林家的事有牵扯。
但陆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到极限。
杜守甫是先皇留下来?的人,旧时?二人君臣之交,在?京中也是一桩美谈。昔年陆晖尚且年幼,听父皇时?时?称赞杜大人忠贞、率直,秉性如松柏,亦心怀憧憬与尊敬。
然?而再多的尊敬,在?日日与自己唱反调之间,也都彻底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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