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腔,想要忽略都?难。
一行清泪划过她的脸颊,就算不?再继续流淌,水渍在日光下也是分外?明晰。鬼使神差般,云万里就想伸手去把她擦,可手伸了一半,又尴尬地停在了空中。
“若是我怕,为什么是你在躲?”——杜菀姝这么问他。
当?她问出口?,云万里才惊觉,他不?敢碰她。
不?是杜菀姝怕云万里,他在找借口?罢了。
是他怕她。
肃州太苦了,生?活苦、演练苦,日日提防西戎来犯,一旦发生?战争,更是苦上加苦。
云万里活一辈子,身畔从未有过这般精致美丽的存在。
她还是名鲜活的,能言善道,会?笑会?生?气的人。
云万里怕死了,怕他会?吓到她,怕他会?伤害她,怕他拿这生?着厚厚茧子的掌心一擦,杜菀姝就能在她手中碎掉。
一如高承贵那娇弱的笼中鸟。
见他不?敢动弹,杜菀姝的眼底又爬回几?分恼意。
“你找过来,”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过的沙哑,扎的云万里心痒痒,“是找你的妻子,还是找你丢下的包袱?”
“……”
云万里最终一声叹息。
他怕,但不?是懦夫。
那宽大的掌心,终于落在了杜菀姝的脸颊。
泪珠流过的脸颊,被竹林的风一吹,便带着几?分凉意。而云万里的掌心是那么温暖,粗糙的茧子蹭过柔嫩的皮肤,有点疼,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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