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伯母不常在京,纳闷问着:“我只记着阿峥和旁家那个高中是同学,没想阿峥都出国读了那么多年书,还能惦记这份旧情,怎么非要捞旁巍一把?”
沈禾之笑了。
沈弗峥听着声音,沿窗往门口走。
“旧情这东西,有没有不清楚,新关涉倒是有一桩。”
他站定门口,见到说话的沈禾之露出讥讽一抹笑,说沈弗峥和旁巍不止是旧情甚笃。
“现在两个人逛着同一个窑子呢。”
“旁彭两家闹了这么久,旁巍都没复婚,不也是为着外头养的小狐狸精,钟弥跟那个小狐狸精是同学,一个学校出来的。”
一旁有个跟沈禾之交情好的阿姨啧了啧,露出一丝鄙夷神态说:“我说句不当讲的,章载年半生清誉,何至于此,好好一个外孙女怎么教得攀龙附凤,清流不像清流,倒有扬州瘦马之嫌。”
沈禾之一笑,可能觉得她比喻精妙,那笑意来不及化作言语,先听门外传来一声。
“这位阿姨怎么称呼?”
那声线清冷,好似外头积雪的寒意一瞬涌进来。
众人都抬目看去。
瞧见方才提到的沈四公子如松如柏,端端立在门外。
沈禾之拾起淡笑,介绍道,这是那位孙千金的婶婶。
沈弗峥点头致意,淡淡唏嘘道:“还好只是婶婶,要是孙小姐的母亲,我得纳闷我妈把这位孙小姐夸得这样好,是谁教出来的,难不成是她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他神情温和,措辞斯文,细听去比骂人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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