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没机会穿了,这旗袍只能这么不见光地挂在这里。
由此,她想到自己。
还没跟家里坦白。
要是章女士知道实情,会不会也像她忧心这旗袍一样,忧心她,只能不见光地住在这里。
也预想过跟妈妈坦白的场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会表现得像一个被恋爱冲昏脑袋、不顾后果的小姑娘。
妈妈,他喜欢我,他答应过我,他怎么样……
只会让妈妈更担心。
即使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
除开沈弗峥,她手里没有一张能打的牌,她也不具备主动去找他家里人对话的能力。
也好像就明白了,靳月曾经在自己面前崩溃流泪的心情,小麻雀落进水里,不被呛死都是好事,拿什么去争。
九月初,靳月参加路演活动,跟钟弥在同一个城市,本来想约着见一面,但最终因时间凑不到一块,只能改约回京市再见。
那次聊天,靳月说她不想拍戏了,之后打算歇个半年再考虑未来。
当时看着屏幕上“未来”两个字,钟弥不知道这里头还包不包括旁巍。
京市的局势变幻,她从不参与,但也隐隐从沈弗峥那儿听到一些风声,自去年冬天旁老爷子去世后,旁家的情况一直很不好,如今更糟。
说完自己的近况,靳月又问她:“你和沈先生还好吗?”
“还好吗”要怎么定义?钟弥想了一会儿,说挺好的。
有时候恋爱就像一场豪赌,越讲不定的东西,越看运势,要有点必胜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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