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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弥跟靳月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
靳月大二就办了休学,连头带尾算她们当室友的时间也不足两年。
甚至大一开学她们因为跳《并蒂花开》,总在他人口中被评论伯仲,见面也只微笑点头不怎么说话,班里有人传她们不合。
后来靳月母亲生病,她没跟人讲。
有时候兼职到很晚才回来,在卫生间一边卸妆一边小声哭,钟弥轻轻敲门提醒她:“虽然你很小声了,但这破宿舍实在不隔音。”
靳月停了啜泣,打开门,忍着抽噎说:“抱歉,吵到你了。”
“倒也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你要是不希望她们两个也听到,我可以陪你去天台。”
靳月洗了脸出来,钟弥拿了一件自己的毛衣外套给她,两人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钟弥揣兜里的一整包纸巾都没够,望着靳月湿红的眼皮,最后没法子地说:“往我毛衣上擦吧。”
靳月又哽咽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你这种性格,出去打工不会被骗吗?”
每个人都会有能量场,不同时期不同模样,那时候的靳月满脸写着“好欺负”这三个字,钟弥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真扎到人家伤心处了。
靳月情绪崩溃,泣不成声,手捂着脸,说了被徐凝扣钱的事。她不敢跟徐凝翻脸,因为她现在不能失去这份兼职。
“我妈妈还住在医院,等着做手术……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大一教形体的老师对她们说,青春宝贵,一定要珍惜灵气,似她如今想跳也没地方跳了,只能困在这四方镜子前,教她们知臻程,惜光阴,日后去更大的舞台上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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