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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车轱辘话说完,章清姝听着面容始终平静,见女儿从院子里走来才看过来:“怎么伞也不打?晒死了。”
钟弥没管这种小事,打量一圈,只见淑敏姨泡茶出来,问道:“外公和蒲伯呢?”
章清姝:“今天体检,去医院了。”
钟弥走到妈妈身边:“也好,这事儿别让外公知道。”
章清姝点点头,她跟蒲伯也是这么想的,章载年身体本来就不好,心脏做过手术,尽量不要让他为这种琐事操心。
表姨一听钟弥这么说,立马接着话头就应和:“是啊是啊,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方城我回去就狠狠教训,我保证他下次再也不敢了,一点小事,别惊着老先生了。”
钟弥轻笑一声,望过去。
表姨赔笑面色立时绷不住,讪讪扯着嘴角。
做贼心虚的人受不得一点风吹草动,哪怕只是旁人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
钟弥看向说话的方城。
这位表哥,细算起来好像不仅跟沈弗峥同龄,还同样去英国读过书,不过他自然不是在剑桥读哲学听无聊的唐代史。三年野鸡大学水了本科文凭回来,掏空家底不说,半点本事也没学到。
反而套着自认金光闪闪的海归空壳,眼高手低,活成现在既一事无成又自视甚高的样子。
钟弥笑着问他:“你说我那幅描金牡丹你拿去买了三十万,是真的假的?哪个怨种这么识货啊?”
方城眼神闪烁:“我说了我有个朋友在搞文化收藏的公司上班,他有门路,送去拍卖行了,你能写会画的,又是你外公亲自教的,怎么就没有人识货,反正就是很快就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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