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说。
“点了人不是为挑拣的。”“我看公子就很不错。”
封暄那眼神,分明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昭示着无论司绒说什么都会被咬。
秋后算账,那是要数罪并罚的。
夜风带得枝叶窸窣, 细微的声响在寂夜里流动, 她突然矜持下来, 刘宽以为是突见外人, 贵人不习惯,各人癖好嘛。
有些人面上矜持,帐中香艳;有些人外表浪荡, 榻上生涩。
都是说不准的事,刘宽看司绒属于前者, 但这突然出现的男人……
“这位公子, 面生,”老叶朝隐秘处打了个手势, 笑容还挂在脸上,话放得客客气气,“要寻乐子,楼下管够, 上边已有贵客包了场。”
游船就是临时的黑市,上边有个规矩——铁打的买主, 流水的卖家。
上来的买主都是常客,今夜这场子也是为司绒设的,目的是她手中的那些好东西, 这不请自来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狠角儿, 可别是来砸场子的。
封暄连句话也欠奉, 朝身旁一侧额,后面出来两个侍从,架着个油头粉面的醉男人。
“磅”一声响,侍从松开手,那醉男人直直往前栽倒在地,仍然是一副昏死的模样。
老叶脸色微变,这醉男人是老叶的常客,也是今夜买主之一,他面上带了些阴狠:“公子坏了船上规矩。”
封暄抬步往前,靴底碾在男人的手指上,顷刻间便传来令人齿寒的骨裂声响,他冷声说。
“你们这里还讲规矩?”
一句话堵死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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