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暄还立在原处,转头,看她站在屏风后慢腾腾穿衣,后知后觉地发现——女子在榻上说的话,同样可以穿衣不认。
衣都不用穿,司绒这态度,分明是昨儿说的那些好话,服的那些软,顺他的那些意,到天明通通就不作数了。
封暄以为她昨夜是妥协和好,实际上一场欢爱过后,什么也没改变。
情归情,事儿并没有睡一觉就稀里糊涂地过了。
俩人还在吵嘴的状态中。
说得严谨点,是司绒将他睡了,还要继续同他吵嘴。
想到这儿,封暄低下头,目光下沉,心也下沉,手还搭在柜格上,那股愠怒已经掩不住,他没同谁真正置过气,这回是真恼了。
司绒系着带子,把臂钏戴好,说:“船队与分利之事,再谈谈,我不想插手山南巡检司,你先前与阿勒怎么办,如今便还怎么办。”
两人吵嘴的缘由说起来怪阿勒,阿勒和封暄一同拓长了山南航道,要把北昭的海商运行范畴扩大十倍,但两人合作上出了些问题,阿勒不是能遵守规则的人,他变起来不看对方是妹夫还是一国储君,开春以来,出了不少岔子。
所以说,阿勒给她的陪嫁,扯开那层写满利益与挑战的轻纱,就是在甩开一个烫手山芋。
那两成海商之利,是阿勒给司绒玩儿的,也是阿勒给司绒的管理银钱,让司绒自此挑起与北昭巡检司、北昭市舶司、北昭户部沟通的梁子,说白了,司绒和封暄把山南航道的活儿干了,阿勒不出力,还占着利益,能维持他在乌溟海的船队支出。
其实最开始,阿勒只分司绒一成利,司绒看破了他的心思,抬到了两成,想让司绒出力,没点儿真金白银使唤不动她。
兄妹俩心照不宣。
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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