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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页晃出虚影,司绒闷声说:“走不了岔道,我试过了。”
“哈?”阿娘愣了半日,忽地一拍手,开怀笑起来,“阿娘还怕你们讲究北昭那些陈规腐矩呢,咱们阿悍尔不讲究那个,就讲究个痛快,知道怎么舒坦就好,阿娘再教你……”
“阿娘,”司绒往她口里塞了一颗蜜枣,堵住阿娘的嘴,“枣甜,多吃几颗,这些高招妙法还是留给阿勒吧。”
“那浑小子!”阿娘眉毛一竖,“说给什么事儿绊住了脚,连你成婚也不回。”
说到这个,司绒有些感慨。阿勒给她的添妆是山南海商之利的两成,且不归阿悍尔,单单入她一个人的金库。阿勒与封暄合作拓长了山南航道,阿勒保北昭商船在赤海、乌溟海畅通无阻,自此能够对北昭船队造成威胁的只有天灾,再无人祸,作为报酬,阿勒要抽取三成利。
如今两成给了她,银子是次要的,他知道司绒的野心在哪儿,她想让阿悍尔走出自困的蛰居内陆,眼望海外,路达八方,所以阿勒就在陆路之外,给她开了一个场,也启了一个头,看她能玩儿到什么程度。
“留一坛子酒给他启。”司绒宽着阿娘的心,然后面不改色地把册子藏到了身后。
半月忙碌,九彤旗连只闲立枝头的雀儿都找不到。
到得启程出九彤旗这一日,骏马开道,蹄踏红尘,遥铃悬角,一路浩浩荡荡地南行,在一线连绵的白色浪丘上拉出了深深浅浅的印迹,这印迹从九彤旗延伸到八里廊,足足走了三天才出阿悍尔。
司绒摆弄着榫卯小物件打发时间,马车颠动时,车帘处漏进些许橙黄的光束,她抬手敲敲车壁。
稚山驱马跟在边上:“到八里廊……了。”
马车应声而停,车帘静静地垂着。
司绒察觉异样,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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