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才有点儿意思,比那长长一摞礼单靠谱多了。司绒要的就是这个态度,要么坦诚相谈,要么拿出点真东西,否则她没这心思与他打交道。
两人掌心与指背相贴的地方逐渐升温,气氛不受控制朝诡异的方向乱跑。
可司绒率先蜷起了手指,藏入袖中,往后倒走上了两级台阶,目光缓缓从他胸口往上移,在那双冷湖般的眼睛扫过。
转身入院。
封暄旋即转身回程。
两人背道而行,从光源底下走向昏暗处,影子从重叠的墨黑褪向单薄的灰色。
不同的是,封暄在转角暗处稍停了两息,风仍是微熏的,几点疏星忽明忽暗,心跳仍然急促,碰过她的那只手掌渐渐发热。
*
那夜过后,司绒没再与封暄有来往。
他的诚意给得很快,也很周全,粮册第二日便呈入了王宫,句桑看过之后批复并给予通关文牒,七日后,粮车便会从北昭翼城出发,直入阿悍尔九彤旗。
这七日,司绒帮刚定亲的句桑接了一半担子,正是忙得连轴转的时候。
封暄虽然没有正面出现,然而他的存在感仍旧很强,正在以一种司绒无法推拒的方式层层渗透她周边。
粮草何时到,北昭使者又去了哪儿,与谁往来,这些消息司绒日日都要翻看,甚至需要命人向封暄传话,与他隔着一个传讯侍卫进行延时交流。
那夜的触碰和若有似无的旖旎,司绒不曾再想起。
但太子殿下似乎仍在寻机重温。
六月廿一这日,粮食抵达九彤旗,司绒骑在马上,看着寥寥二十辆粮车,午后的太阳晒得她眼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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