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窥探与索取都未经许可,只是夹着怒与气、悔与惜的复杂碰撞,晦涩的爱意在夹缝里瑟瑟发抖无人理。
而此刻的吻乱七八糟,像那蓬勃生长的春芽,有种混乱生涩的热情。
但是这吻太短了,司绒抚上他后背时触到了纱布。
她拉开点儿距离,困巴巴地看他:“这是什么?”
不等他回答,意识到什么,旋即爬他身上把人翻过去趴着,手在他后背游移时触到一大片布痕,低下去嗅了嗅,药味顺着进入鼻子。
“皮外伤,”封暄撑起身子,司绒就向后滑,他伸手把她手臂一握,带回了身边躺下,被子掖得严实,一本正经地说,“不要紧,就是有些疼,有些麻,有些热。”
“多疼?”她问。
“疼到还要同你讨点甜头。”封暄俯首下来,他的目的在这儿。
“不给……”司绒把他摁下去,让他侧身背对,从身后嗅着药味。
轻轻地亲了亲。
*
翌日,天将亮时,封暄先去了趟中军帐,碰上从里头出来的黑武。
黑武一身黑色重甲,两人在帐帘口擦身的瞬间,寒风扑面,一股难言的对峙意味在对视里浮现。
情场失意的少年将军,失而复得的年轻储君,这一眼碰出来的情绪太复杂了。
正因为复杂浓烈,一触即发,所以彼此都转得很快,只有那肩头重重碰撞时的闷响昭示着刻意压抑的火花。
闷响过后,黑武迎着寒风迈入东方的鱼肚白,形单影只,脊背笔直,暂时的落败无法打垮少年的钢筋铁骨,他心头只有一场六月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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