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苍鹰展翅,扑腾开了沉闷的空气。
几人立刻往前走。
吴青山撩开帐篷,拂开重甲加身的东宫侍卫,抬手给了一个安心的手势,不等这些人开口,操着那一口山南腔:“安心啦安心啦,没外伤,没内伤,进河里泡了一下冷到了,小姑娘又不是铁打的,发热嘛,一时半刻醒不来。”
句桑松一口气,转头看黑武,却发现黑武已经转身走了。
*
帐篷里苦药味浓重。
司绒烧得脸发红,到下午时醒了一会儿,但认不清人似的,时而发着抖,翻来覆去地说几个词——“船、唐羊关、阿悍尔。”
偶尔会在话尾巴里把阿爹、阿娘、哥哥叫一遍,就是没有叫封暄。
她呢喃时,封暄总勾着她的一只手指头,在她指头上摩挲,能让司绒静下来。
封暄出乎意料的平静,给司绒喂了药,擦了身,额头敷上冰帕子,就坐在床沿守着人。
但仔细看,封暄眼底血丝非常重,袍子在返程的船上换过了,后背和左臂都有干涸的血,在黑色的缎袍上洇出了更深的痕迹。
封暄在冲入火中时抱住了司绒,用后背挡了船只倾斜而砸下来的木块,背上烧伤连着砸伤,换衣时连着皮肉扯下来,他一声也没吭。
从火里到水里,从水里到船舱,实际上过得很快。
可是封暄回想不起来当时的心情,再想就是空白,没有冰冷,也没有灼痛,那是一种完全虚无的空洞。
他被时间推着往前走,找不出时间流淌的痕迹,只要错开眼,便有种陷于真实与幻觉之间的飘浮感,不踏实。
只有看着司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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