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暄。
稚山在外边儿听得一清二楚,讲实话,稚山真不想进来,他就想看这个狂妄的刺儿头被收拾一次。
“扛走。”司绒指着黑武,利落地下命令。
“你敢!”黑武怒气冲冲,他被封暄几步路压得喘不上气,这对他来说是种耻辱。
稚山不但敢,还往他嘴里塞了块儿纱布,粗鲁地把他扛上了肩头。
句桑目睹全程,他可没有漏掉封暄手上那枚扳指,也没有漏掉司绒和封暄之间那股你来我往的暗流。
他想,他要跟阿勒好好算算账。
*
战鼓不会为军帐中的小插曲停下,它以哈赤大营为起点,向南北六线一路延伸出去,战报再逆着鼓点送回帐中。
九山和传讯兵进进出出,靠近帐帘的地毯被踩湿,显得一片狼藉,前后线的消息必须畅通,封暄正在对战术做出二次调整。
句桑日后要接替封暄坐镇中军,但部署不会做大的变动,他的用兵习惯和封暄天差地别,需要快速适应。
司绒没打过仗,所以听得很认真,封暄在话语间隙里察觉到,不知是句桑在这里的关系,还是她对军务感兴趣,总之在封暄说话时,司绒的眼神便会专注在他身上,那瞳孔里折出的光芒是静止的,柔和的,真是……乖得不得了。
封暄从未在司绒身上受过这种优待,她对他一向是又坏又勾人,更多的是把他当作亲密的对手。
乖又不愿意乖到底。
当他回视过去,司绒眼里的光芒就会流动起来,若无其事地转移到沙盘上,只留下一点儿淡淡的余味让他细品。
所以,九山把二轮部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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