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则是基于这人对她的重要性,他倏地把油灯往身前移,眉眼骤亮的同时开口。
“你来得太快,正说明此人于你重要,给孤一个留下他的理由。”
司绒把油灯移回来,那微弱的火焰在两人手中颤抖不止,映得两人的面容都明明灭灭看不清晰。
“殿下先说,请君入瓮是为了什么?”
“为你。”
“为我,”司绒齿间咬着他说的话,“为扒下我一层皮吧,殿下太狠心了。”
封暄不知为何看向了地上的披风,只是一瞬,便收回了眼,把油灯移到桌子中间,说的却是:“要保人简单,你们离开北昭,回阿悍尔。”
司绒的眼神轻飘,像一道无形线:“封暄,你又赶我走。”
不等他回答,又笑了一笑,笑意那么轻,像春风化雨,她往前靠了靠,捏住封暄抚在灯座的手指头。
“可是你的眼神里说的都是——要我留。”
第21章 凶
封暄漠无反应。
司绒学着他今晚的样子,把手伸进他掌心,与他十指交扣着:“殿下明知道我不会走,这话说出来就是让我反驳的。你不想我五日后交了兵械册子就离开镜园,想要我主动说留,然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我扣在……你想把我留在镜园吧?”
“你要顺理成章地反击,出招要师出有名,就是不肯承认你就是——舍不得我,”她低诱着,拿手指在他掌心一道道轻划,“口是心非。”
她有把猜测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放大,继而变成事实阐述的本事,那一字一句说出来,假的也要成真,她分明手无寸铁,却以言语为刃,一刀一刀挑着他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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