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蒙站在门口,碾着脚底下的石头子儿沉思,这是真有点风月事啊,还是假借势啊。
吴青山不是个讲究人,一门心思都埋在医理药学里头,因此宅子也修得格外简单,他们一路往药庐走,经过的每一扇洞门都把守着两名禁军,终于在药田上找到了挥锄洒汗的吴青山。
稚山猫着身,从田埂上摸过去,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吴青山的背,吴青山吓了一跳,手里的小锄跌落在地,随即哈哈大笑,猛一使力,一个过肩摔把稚山摔在了田埂上。
“嘿!小崽!”
稚山点儿都不生气,笑嘻嘻地爬起来,跳上了吴青山的背,俩人亲得像是爷孙俩,踩着干燥的土块往司绒这来,给她使了个眼色,往顶上看,示意屋顶上也有人。
二人前后进了药庐,稚山蹲在檐下守着,吴青山一进屋就抱个小钵,把药捣得咚咚响。
“德尔给你传了话,待在太傅府才是安全的。”司绒听得耳朵疼,拉开门朝屋顶上一指,示意稚山把人拎下来。
上头砰砰几声,吴青山把小钵放下,叹口气说:“弘襄在这里嘛,不回来看看他,我不放心啦。”
吴青山祖籍山南,乡音难改,说话时有一股热情亲厚的劲儿,弘襄是他独子,今年将将及冠,一手玉雕做得极好,但天性不爱与人说话,人也似玉雕似的,清贵冷僻。
“一会儿我去看看他。”司绒坐下来。
“不着急啦,你右手干嘛了?”吴青山一眼就看出她右手行动不便。
“嗯?”司绒抬头,“拉伤。”
“来来,”吴青山朝她招手,在她右肩头摁了两下就有数了,起身朝外走,“我给你抓帖药,两日就好了。”
“等……”司绒刚开个口,吴青山步下生风,早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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