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天灭地般的恐慌突如其来。
他无法说服自己,这些珍贵无比的岁月里,与维桢之间的一切,并非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又或者不过是一枕黄粱梦。
盛宴过后,他与那个令他梦寐以求,爱不释手,乃至铭刻肺腑的女孩子之间,是否曾经真的缱绻厮守,相知相爱过?
‘滴滴答答’,清脆的水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尤其突兀。
沉飞抬起头,线条凌厉的脸庞上,血水与泪水混作一片,狭长凤眸红丝罗布。
“桢桢,你回来……”他的声线嘶涩破碎,带着浓烈的血气儿,彷佛一头受到致命伤害的野兽在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