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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公客气什么?只要桢桢肯听话,老公什么事不顺着你?”
维桢目送着他出了卧室,下床跑到穿衣镜前。
颈项的肌肤粉白,剔透鲜嫩,仿佛一口咬下去就会发出悦耳的脆响。接近锁骨的小片皮肤上布满了青紫斑驳的吻痕,越往下颜色越深,肩窝处一个鲜红的齿痕清晰可见,浓艳得似乎要自单薄的皮肤下面沁出血来,恐怕要过数日才能消下去。
咬的时候很疼,她一直在哭,求沉飞轻一点,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宝贝儿乖,忍着。老公在桢桢身上戳个章,别人见到,就知道是我沉飞的东西,谁都不许碰一下。”
戳章?她难道是一件物品,一头畜生?
那种地方,谁会看见,若是看见,又是处于何种处境?维桢不敢忖度沉飞未竟之意。
若说沉飞看轻她,连她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若说他珍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威胁强迫又算是什么?
她望向窗外,一小丛攀爬在窗台的白色露萨萃琳仿佛水中白莲,盛放如玉。
母亲方瑾儒最喜欢的花。
澄净的眸子轻轻一转,烟波泛拂,似有笑意轻扬,只短短一瞬,已消散无踪。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沉飞终究会再次强迫自己。她一点儿都不想被关起来,更不愿意跟男人做那件可怕的事。想到亲手签署的婚姻协议,维桢捂着脸,唯恐惊动沉飞,只能压抑地抽噎了两声,脑子里乱糟糟,心里有些发慌,下意识地小声喊了几遍“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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