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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桢绷紧的神经舒缓下来,心头的沉郁却半点没有消解,她不敢再哭闹,牙齿紧咬着唇,荏弱的身子微微抽搐起来。
沉飞忙将手指挤进她的齿缝阻止她自残,一股血腥味儿钻入鼻子,不禁遽然变色,细看嘴唇没破,略一沉吟,登时又惊又疼,“咬到舌头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托起她的下巴尖儿凑过去查看。维桢双眸紧闭,泪水倾泻,软绵绵的小手拂在他脸上,一味幽咽着摇头拒绝。
“操!祖宗!你他娘的就是我祖宗!”沉飞不知道她伤得怎么样,又不敢直接扳开她的嘴,唯恐碰到伤口,急得额角青筋乱跳,一时无计可施,看她喘得更厉害了,心疼不已,忙替她顺背,又哄道:“也不是要一直拘着你,老公这么疼桢桢,怎么舍得?”
他本来就狠不下心直接折了维桢的翅膀,打算潜移默化,张弛有度地叫她慢慢适应被眷养的生活。鸟儿在笼子里呆久了,就会渐渐失去大自然赋予它的飞行本能和勇气,终有一日,即便把笼门打开,这只矜贵漂亮的小鸟雀也不敢再踏出半步了。
如今不妨先给她一点子念想,省得将人逼入死胡同。
彷佛枯树新芽,维桢眼眸一亮,抽噎着问:“真的?你允许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