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也睡得轻,有呓语,还在哭,就像在做梦。
说了挺多句的,喊痛,说没人要她了。最让江让闷窒的,是她最后那句呢喃。
她说,阿让,你在哪儿啊。
这个夜注定难眠。
药效上来,纪也便不再动了。
她睡得安静,月色透过窗帘倾洒,有泪痕斑斑,被骨节分明的手再一次抚过。
再动,江让下半身已经全麻了。
有风来,裹挟着一声低语,沉哑闷窒。
他说,我在这。
第二天纪也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只不过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维持着趴卧的姿势,后背隐隐还有些凉。
她想起身,肩胛骨却被人用指扣按着,没起来。
耳边传来江让的声音,低沉熟悉,他说了句,“别乱动。”
纪也浑身一僵。
这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一不小心睡过去,竟然在他这边过夜了。
她偏头,发现江让双腿抵住她,指腹摩挲过她的背,在给她上药。她的上衣一直卷到胸前,内衣扣松垮,压在软枕上,从侧面看,浑圆挺翘。
为什么忽然有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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