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却也很混沌,接过数不清的商影,朋友有人脉,他有能力,赚的钱也不少。
可他觉得空洞。
被困在摄影棚里,做着看似很不错的工作,他渐渐没有自己的时间,有时候空着手下了楼,才惊觉外面在下雨。
他需要面对很多“人”,不同的人,也是重复的人,他们或她们,脸上有一样的表情。而他,甚至拿相机的角度都不需要变换。
他发现自己正在丧失生活的观察力。
三言两语讲完,周孟航偏着头看她:“我好像没说过,我为什么回来。”
时间拨回到七月,也是在青州,当时是看不清彼此的暗夜江边,周栗说“我找不到意义”。此刻则是明亮到让人无处可遁的室内,他的情绪却更加晦暗不明。
“我也找不到意义。”周孟航自嘲。
从小到大,他一直知道自己家庭好,算不上大富大贵,至少无忧无虑,更无束无缚。
他是随心所欲成长过来的人。
“我那时候问自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内心有很坚定的声音,”周孟航说:“那不是。”
大学好友出身远不如他好,工作只会比他更拼命,目的明确,规划清晰,从来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即使那些目标需要牺牲一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