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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栗不说话了,以沉默面对言语暴力,把碗洗得噼里啪啦响,以此泄愤。林清回到屋里,冰冰凉凉的冷气吹在身上,瞥一眼屋外满头大汗的她:“砸坏一个十块钱。”
周栗瞬间焉巴。她这个月砸坏的碗林清还记在账上,以工抵债,她一个廉价劳动力更加廉价了。
洗完碗,周俨刚好到点回来吃饭。兄妹俩坐一桌吃饭的时候,周孟航又来了。扛了一个大箱子,走到厨房门口。周栗埋头吃着饭,听到他的声音:“清婶,我爸让我送水产来,还是一样给你塞冰箱里吗?”
林清探个头出来,给了他肯定答案。他于是撸起袖子开干,看上去对她家冰箱十分熟悉了,鱼和虾在冷藏层分类放好,花甲放冰冻层。
她家半个月进一次海产,周栗“入职”一个月,第一次见他过来。
林清在一旁和他唠嗑:“最近又去哪里啦?前两趟都你爸送过来。”
“送人去了趟省外,刚好在那边有点事,就待得有点久。”他合上冰箱,转过头跟林清解释。
这人说话总离不开损句,和长辈交谈倒像个人。周栗正想着,林清女士突然叹了声:“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吧,平时老见不着影,一回来又扎堆回来。家里是好,但是外面机会多啊。我们家妹妹啊,工作干不下去还打电话跟我哭呢。好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跑回来窝在我这小店里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