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他站在紫宸殿前,忽而心中躁郁,这座宫城,与那座宫城,究竟有什么分别?
窦将军走出殿来,笑着引他上前,“戚君,请。”
他微微颔首跟着进去,入到殿中,只见天子身着苍色道袍,正站在雕红漆戏婴屏前,背对着他们,手上拿着一张绢帛,上面是连弩图。
他随着窦将军下拜,“草民拜见陛下。”
天子这才转身,却看他俯首,和颜道:“戚君请起,王河,赐座。”
方晏拜谢过后才起身,抬眼看向天子,正见他也望着自己,目色深沉,令人看不透其中情绪。
不过只是一眼,他在殿前所发出的那个疑问,瞬间便有了答案,起码两座宫城的主人是不一样的。他见到天子面有疲色,却目清神正,毫无酒色侵蚀之貌,其案上奏呈堆叠,隐见些许批阅痕迹。又观殿中高悬一处军情图,正是北境之况。
天子见他竟如此大胆,竟毫不遮掩地对着那张军情图看了起来,笑道:“戚君可是瞧出了什么?”
他微微躬身,不卑不亢道:“草民不敢,只是在思量草民那张连□□,是否献对了地方。”
窦将军心中一惊,呼道:“戚君,慎言!”
天子却摆摆手,“缘何这弓/弩图就成了你献上的?难道不是杨戎在淮左得到?”
方晏道:“正是草民令一装疯乞子送给杨大将军。”
满殿俱惊,王内官正吩咐人抬着两张锦席,都有些不知如何安置,好在天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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