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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自称表字,已是表明态度了。
楚姜莞尔,却听他叹道:“楚氏竟是如此大义,是子善狭隘了。”
“大义的不是楚氏,是我父亲。”楚姜道:“我楚氏,自认世家第一流,陛下要令寒门崛起,朝堂上却只有那几个位置,便必然有世家败落,与其被杀得片甲不留,楚氏更宁愿温和地避让,而我父亲,竟想要做个变法的商君,大义的,只是我父亲,自私的,是我与族人们,郎君,我请郎君入我楚氏门下,是知吴君心性纯善,才过屈宋,不忍见郎君被埋没,更是为了让我父亲不必独行。”
吴厝有些动容,“楚太傅竟……竟忠君至此!”
他嗟叹数声,终是长叹道:“子善,服也。”
楚姜便再无负担,见他收好辟书,视线悠悠转向了方晏与戚三,复请他坐下,“这位是我师兄,是害我父亲禁闭东宫的人。”
吴厝还未坐劳,听到这一句身子歪了歪,“啊?啊,幸会。”
楚姜失笑,看方晏坐在胡床上只是点了点头,侧头望了一眼,他这才过来坐在楚姜身侧,“在下方晏,从前得罪,望吴君莫怪。”
吴厝有些慌乱,笑道:“自然不怪,不怪。”
心中却腹诽这一位究竟是什么来头?
楚姜下一句便解答了他的疑惑,“吴郎君,我师兄与你,也算同道之人,他是……”
说到这里,她却停了下来,看向了方晏,他感受到腰上一疼,忙道:“方某乃是会稽一渔人,早年家人俱被齐王与南齐世家所害,侥幸被世外高人所救,也才有幸识得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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