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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笑了笑,跟她说话时毫无不耐烦的情绪,“来回走动多了才是累人,晒半个时辰就好了。”
阿聂转身就去西屋里拿了一把伞来,撑开送到了他的手上,“你这孩子怎么还这样迂傻,什么药这样着急,叫你不顾惜身子来炮制。”
他看到一片阴影过来忙拿住伞向她致谢,“多谢婶子,是我想得傻了,这草药是李大叔家急要的,李大叔急着出远门,今日正好趁着日头大赶紧晒了,才好叫师傅炮制好了给他送去。”
说得淳朴,人也显得老实,俊俏的脸上颇有几分正气凛然,看得阿聂越发喜欢,她只觉这样踏实能干的郎君实在是少见了。
只是方晏没有看到自己手上那把竹绢伞,水青的伞面上画着绯色的芍药。
不知阿聂是故意还是粗心了,楚姜弯了唇角,转头叫来阿聂小声道:“拿那把浅黛的,比这把好。”
“那把是遮雨的,这日头得晒坏了。”她这样一说,就是故意拿的了。
“女郎,方郎君实在是憨实得紧,奴想的是这年岁的年青人,不该这样子闷着,故意拿这伞臊他一臊。”
方晏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被臊到,依旧镇定地翻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