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程肆垂眸,目光掠过手腕,他紧蹙着眉,重重踩下刹车在路边停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没有洗手间。
眉间燥意只增不减,程肆侧身过去,从副驾前的置物格中找到盒酒精棉片。
撕开一张,便往手腕上擦。
一片用完就撕下一片,半盒的棉片都被他撕开,副驾真皮座椅上落满了包装纸和用过的棉片。
手腕的皮肤被擦得红得刺眼,可他好像还觉得不够。动作越发快起来,车内密闭的空间空气流动不畅,一闭眼仿佛就能再次看见令旖那张脸出现在眼前。
手腕处的红印越发惹眼,棉片无数次的摩擦让那处皮肤变得滚烫,他用的力气很大,却也好像感觉不到疼。
程肆降下车窗,凉风吹进来,心口的恶心感好似才终于被吹淡了些。
他降下车窗,停了许久,翻出手机改签了机票,一路疾驰到家。
电梯门打开,家门前堵了个人。
那人蹲在门边,咬着根烟,脚边还有好几个已经捻灭的烟蒂。
那人闻声抬眼,下一秒从嘴边拿下烟,望着程肆低骂道:“我他妈就知道今儿能蹲到你。”
程肆走过去开门,高违紧跟着他,进门却差点呛鼻子:“操,你他妈也不打扫打扫?”
高违轻车熟路地穿过客厅,伸手要去拉阳台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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