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很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当然他这个胡思乱想并不是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而是在想于景渡去了边关,他能做点什么呢?
不止为了于景渡,也为了他们将来的太平日子……
容灼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一整日。
黄昏时,他便去找了一趟容父。
容父如今一直在忙活着融入商铺的工作,倒是也没闲着。
容灼翻了翻他书案上摆着的账簿,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朝对方开口。
“能看懂?”容庆淮问他。
“嗯。”容灼道:“在豫州的时候,段掌柜教过我怎么看账簿。”
“你如今也不必去国子学读书了,倒是可以去铺子里做点事情,免得整日游手好闲的。”容庆淮道。
容灼点了点头,“爹,我不想去铺子里,我想跟着商队去行商你觉得行吗?”
“你?”容庆淮瞥了他一眼,刚想说你这细皮嫩肉能吃那份苦?但话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
从前,他对这个儿子一直都有偏见。
但这大半年以来,他发觉自己似乎错了。
容灼看着懵懂,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比他想象中更有主意。
“想去行商也行。”容庆淮道:“此番你去豫州,应该也知道行商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要做好准备,吃得了这份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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