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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只是一场戏,一场给陈天然看的戏,让他如鲠在喉提心吊胆的戏。
南国两位显性和隐形最重要的人,在以奇怪的方式互相消磨、互相折磨、互相耽误。都不够对对方心狠,又都极尽手段恶心对方。陈氏南国,实在精彩。
——
连璞人生的第一场大变在九岁,另一场,在十六岁。
他已经比李少卿高一个头了,沉默寡言、谦虚谨慎,身姿挺秀、眉眼如星,哪怕身着最简单的白袍,也如有贺修宁这样世家公子的清贵气。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确实走向了贺修宁。
这一年,李少卿指派贺修宁去了一次温都,查看陈诚将军遗孀、遗孤近况。
年末李少卿恩师的祭日,连璞代替贺修宁陪同李少卿赴宴。
他罕言寡语,表情淡漠时如冰霜,与人聊天不过三句,自然无人闹他、得清闲。
李少卿平日不苟言笑,本应有同样待遇,偏生有个不怕她的贺音。
“今日可算我那小侄子不在,我也不用装正经。你可是逃不掉了。”贺修宁的小姑贺音将衣袖拉起,端着酒杯,款款走近她。
“真的喝不了。”
才不管那么多。在众人的愈演愈烈的起哄声中,贺音毫不客气,直接上手。她挑起李少卿的下颏,亲自喂下去。贺音的动作很柔,幅度不大,还握着手绢。温言软语,劝酒哄人的话一套又一套。
李少卿的手虚搭在贺音的小臂上,并未用力,欲拒还迎,半推半就。脆弱洁白的脖颈扬起,唯喉头上下滚动。色气到了极点。
如雷的欢呼和喝彩声下,没人注意到,连璞的茶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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