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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卿气笑了。
……
“则圣人之治国也,固有使人不得不爱我之道,而不恃人之以爱为我也。恃人之以爱为我者危矣,恃吾不可不为者安矣。”陈天然放下书,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其余都烧了?”
“回陛下,是。”
“就留了这个。”
“回陛下,是。”
“你很不高兴?”
“奴婢不敢。”侍女花容失色,连忙磕头。
“哎呀随便问问。不要紧张。”陈天然慢悠悠地坐下。
“连璞找到什么了?”
“回陛下,没有。”侍女摇头,“别说是关于长平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先生好像就只是在看书。”
陈天然不打算和一个侍女解释太多,他继续问,“今晚李少卿回去后什么反应?”
“没什么特别反应。实在是太晚了,沐浴后喝了半壶酒就睡了。先生平常就是不温不火的又心事重重的。看不出今天有什么特别。”
李少卿这样的人,如果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发作了,反而可疑。
突然闹这么大。陈天然指尖轻点太阳穴。为什么呢。
或许是酒量见长了,睡不着。李少卿和衣坐起,一动不动地看着木窗上的朦胧月影。她要被气!疯!了!悔过不可能悔过。她没对连璞做错什么,民安学堂没有问题,这一切都是他私心过重。都是因为这漫长的十年里,民安学堂最忠诚纯粹的人都身先士卒了。十个月,还有十个月。他一错再错,就不要怪我届时清理门户了。
连着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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