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中银碳的明火吞没了书,高温将朱砂迹烘成墨色,变得一如其他地方暗淡无光。轻烟缕缕呛得人眼发酸,李少卿却一动不动,看着它彻底消失。一如在年末被统一烧掉的报废的画、曲谱。
“先生。”
“怎么了?”李少卿看着身侧的小侍女的神色一如往常恬淡。
“您…您要不要吃点什么?”
李少卿现在其实有点不太能完全理解现况。她还没来得及难过,或消沉。
“我再睡会。”
李少卿端起案台上的酒壶,一饮而尽,把自己埋进锦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