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身侧的崔兄弟道。
“与其从他人嘴里得知,倒不如你亲口告诉她。”
“也许……是残忍了些。”
崔韫轻声道:“倪康说她常年服毒心智若不坚,就无法活至今日。可见她是个坚强的小女娘。”
“你在,令母也在。全心全意待她好的人无恙,是她之幸事。”
“沈雉,你合该清楚,她心里有第一杆秤,知晓谁轻谁重。”
至少,在这两人面前,她永远是最明艳肆意的女娘。
而两人若出事,她在沈巍身侧,就不知是何等境遇了,也许骄傲会压垮,也许无人关怀和引导会自暴自弃。
这一番话点拨了沈雉。
他心里泛起点点波澜:“你所言甚是。”
沈雉心下安定些许。不曾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弱书生,这会儿温润如玉是最初的样子。
堂间的女娘们在后面赶来拉架的老夫子眼皮底下安份守己的用完了膳食。
他们就是这个时辰到的。
沈婳见了人后,就颠颠跑上前。
“回家了吗?”
沈雉半蹲下来,他语气平和。
“漾漾。”
他语重心长的对沈婳说:“往后,崔韫就是你的第二个兄长。”
沈婳莫名其妙,可她现在觉得崔韫的确不错。
崔韫意外的抬了抬眼皮。他很快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