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感又让她挪不了步。
袁少卿拧着袖子,轻轻用力,就拧出一摊水来。
他本在前厅,可经不住世家夫人的热情,那些夫人无非是想要招婿。可他暂时没有成家的心思。
袁家没出事前,他曾想过。尤其在崔柏娶妻时。
当时崔柏一身喜服,春风满面,迎亲前止不住的调侃:“你同宣沉同龄,他却已有心仪的女娘,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事将近,你可别读书读痴了去。”
他当时就想,日后的新妇该是如何模样。
可他分明还没想出女娘的半个轮廓。却能想象她一身嫁衣,顶着红盖头,等着他去掀。
再轻轻的唤。
“郎君。”
那时最是经不起逗,容易脸红。光是想到这里,脸便烫的不行。
崔柏见状,气笑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成婚,瞧你这般,再待下去只怕要烤熟了。”
在回想往事,只余惆怅和片刻的波动。当时的心悸跳动,却不留半分。
好似,在袁家人相继离世后,他就没了世俗的欲望。平静的像一潭死水,若不是崔韫找上他,只怕还在浑浑噩噩。
故,他推脱一二,忙找了个清静地儿。
他前段时间来过辅国公府,自然清楚此处有座飞檐亭,就立在湖心上。
他心不在焉的欣赏风景,沿着狭窄的小道朝湖心而去。两侧的水波粼粼间,清澈见底,见了倒是心旷神怡。
想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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