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干舌燥地说了一通,白帆洋始终没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懒散地把目光投向我,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你喜欢狗吗?”他没来由地问。
“挺喜欢的。”我实话实说。
刚刚那只德牧玩累了,乖乖坐在白帆洋的脚边,吐着舌头看向他,他面色难得柔和,拿起桌边的狗零食喂它。
随后他转头又看向我,柔和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又是看不透的平静。
“做狗多好啊,只要讨得主人欢心,就能衣食无忧。”
我不是听不出来这句侮辱性极强的讽刺,但当下涌到嘴边的话,我却鬼使神差没有一丝胆怯地说出口:“不是。我是羡慕它们轻易地表达浓烈的爱,又轻易地收获爱。”
当然,也会轻易地被遗弃、被伤害,全凭人类悲喜。
白帆洋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听我的网络鸡汤文学,但也出乎意料地没为难我。他捡起地上的飞盘扔出去,盯着小狗奔跑的方向,对我说:“跟覃野说,你不回去了,今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