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材健硕的打手走过来把关默宇架了起来,铁链哗哗作响,他没被拴住的那支腿完全使不上力,软绵绵的摇晃,应该是断了。
我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悉尼那个下午他自信洋溢的面孔,还有无所畏惧的笑,聊天时他把新闻理想挂在嘴边,说第一次正八经拍片子就能调查这么深度的新闻,他觉得很幸运也很光荣。
我别过脸去,关默宇也垂着头,一言不发,了无生气。
林谦与没再强迫我们,对我的试探点到即止。
因为他心里早就有答案。
气定神闲地走上前,林谦与伸手捏住关默宇的脸仔细打量,接触到的手套很快染上了血污。
“以后别这么天真了,默宇。”林谦与人畜无害地笑,语气也好像十分真挚诚恳,“什么新闻理想啊,还不都是被蔚山当枪使。”他张开手掌轻柔地抚摸关默宇的脸,又顺到他的头顶,理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一颗棋子,一颗弃子。
林谦与边走向这个巨大空间一侧的水池边摘了手套扔到地上,挤了很多次下人递上的洗手液,认真地在水流声里清洗双手。
又来了一个人到他身边低声询问或是确认着什么,话音消失的时候他拧上了水龙头,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然后林谦与笑意盈盈地走回我的身边,搂上我的腰,“我们回家。”
我如芒刺背,僵硬地扭着脖子最后看了一眼关默宇,他似乎用尽最后力气抬起头来看向我,眼神里是弥留之际的尖锐和我读不懂的缄默。
重又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听到一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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