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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得太晚了,年少时这段不管不顾的感情,甚至伤害到了我最应该守护的人。
此刻我坐在覃野家的偏厅,抱着冰冷的深棕色骨灰盒,不觉间已泪如雨下。
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原来也已经去世了。
覃野的管家告诉我,当年他被紧急带走后,家里本来不打算留活口,甚至还查到了我的行踪。彼时蔚山内部早已千疮百孔,他是全家最大的希望。于是他拿自己的继承权作威胁,保我和奶奶周全。
奶奶既然已被带走,他便把她接到了美国的一家私密疗养院自己安排人照顾,这是蔚山高层做出的最后的退让。
这个管家跟了他好多年,目睹了很多事实。此刻她见我的样子也略有不忍,上前握住我的手,安慰我说,奶奶最后的几年过得都很幸福,覃野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奶奶。
我无从考证,他们这些人虚伪的做派我早就看了个遍,只能半信半疑,抱紧怀里的骨灰盒。
看懂了我的犹豫,管家无奈地微微叹气,“我不该多嘴的,但我把覃野当我的亲弟弟。听我一句话,你真的没资格恨他。”
“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甚至不能做的也牺牲很多去做了,你不在他的位置,永远不会明白他有多身不由己。”
她说他很累。
这我是信的。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眼底是海镇清冽的海风,每次拉着我奔跑,都让我觉得快要飞起来。
可后来重逢,他满眼都是沉淀后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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