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兴许是看我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一样,有些可怜,特意递过来一块毛巾。
我接过以后随意薅了两下头发便放了下来。
等待手术室指示灯暗下来的时间格外漫长,我盯着瓷砖,想要数出花纹里有多少斑点,却怎么也数不清。
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砸在了我手上。
如果有神明的话,求求你,他们一定要平安。
可天不会总是遂人愿。
医生说了些什么,我听不真切,只觉得耳朵里全是尖锐的声响。
我看见小姨红着眼眶,忍着悲伤将我揽进怀里。
再后来的事,我就没有印象了。
当人生中出现更大的悲伤时,其他的挫折便成了无足挂齿的小事。
父母的葬礼由小姨和姨夫处理,我就像没有生气的木偶人,他们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大家兴许是看我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对我倒是宽容了很多。
只是我非常讨厌听到那一句: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休学叁个月后,我已经跟不上学校的进度了。
小姨和姨夫商量过后决定替我找一位家教老师一对一辅导。
我没有拒绝,我明确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即不想让小姨一家太过操心,也希望完成父母的夙愿——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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